陈容容情伤未愈，看到漂亮女生又有些自卑。下意识有问必答：“我那天去公司加班了。”“……哦。”游枳慢悠悠点了点头，“好吧，原谅你了。”她还想说什么。斜对面的林烬染一个横跨，正正好好挡住陈容容，桃花眼垂落下来。语气微凉：“来这儿聊天的？”游枳视线被阻，被迫仰头看他，见他脸色黑沉沉的，像是别人欠他几个亿。她莫名其妙：“你一大早吃枪药了？”林烬染：“……”-体育馆内led大屏上，滚动着创新创业大赛几个大字，科技蓝色背景，映得整个场内都泛着蓝调。主持人情绪激昂，介绍完各界评委，很快迎上第一支上台路演的队伍。省赛决赛，每个赛道都要决出金银铜奖。再角逐接下来的国赛。气氛紧张，情绪高涨。游枳坐在舞台右边的候场区，白色座椅，左旁是林烬染，右边是陈容容，她叫过来的。刚刚面基，她见网友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。她微微凑过去，小小声：“诶，我来你们组，林烬染没针对你吧？”陈容容听着舞台上略带紧张颤抖的嗓音，手心正捏着汗，一听见游枳的声音。顿时一激灵：“啊……什么？”游枳又小声重复一遍。陈容容拘谨又认真：“组长人很好的，是他留着我继续待在组里，怎么会针对我？”他纳闷极了，偷偷瞄眼自家组长好几眼，又瞅瞅自来熟的北农校花。听说他俩以前谈过，前任battle为什么要扯上他无辜路人啊？“哦。”游枳摸着下巴点点头。舞台上的队伍进入答辩环节，她坐回身子，专心观赛。忽地察觉到左侧一道强烈的视线，她扭头，林烬染坐如青竹，目视前方。可能是他后面的摄像头？游枳眨眨眼，目光重新放回舞台。路演进行的时间很快，每支队伍只有5分钟时间，答辩时间也很短。评委现场打分，取平均分。游枳全程松弛感拉满，直到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读出：“接下来，有请北清大学队动物定位芯片……主讲林烬染！为大家带来路演。”她登时坐直身子，汗毛炸起，眼巴巴看着身侧的男生起身，绅士地系上西装纽扣，对镜头温和微笑，矜贵优雅。上台前，他低垂眼睫，深邃桃花眼温和盯着她，像是在等着什么。游枳福灵心至，握拳抬手，低声：“狗东西，别给我丢脸。”“……嗯。”林烬染唇角微翘，筋骨修长的冷白指节半握，在虚空与她碰了碰。长腿迈开，利落上台。两人的互动被直播摄像头忠实记录。游枳看着台上光风霁从容演讲的青年。无法否认，他温润，自信，语调不疾不徐，仿若天生的演讲者，能聚焦所有人的视线。她莫名想起小时候。林烬染第一次当学生代表上台演讲。林恪和岑黛答应要来，却都食言了。林烬染想放弃，游枳却闹着要看他上台，还想和他玩电视上学到的加油手势。一开始是很复杂的勾手拍手对拳碰肩膀，到后来，游枳太懒，每次敷衍的和他对对拳头，算作为他加油。闹掰后，这个仪式也丢掉了。而台上的少年却愈发光芒万丈，万众瞩目。他抛掉了童年那些黑暗，负面，痛苦……长成了所有人喜欢的模样。游枳想，亲妈如果在现场，肯定会感动的落泪。她绞了绞手指，低下眼睫。五分钟的时候很长，也很短，游枳不过低头的瞬间，林烬染总结陈词，主动cue答辩流程。“下面有请我的队友……游枳和其他队员上台，为各位进行接来下的答辩。”游枳起身抬眸，视线与林烬染在虚空相撞。她跟着陈容容等人上台，准备当个吉祥物。评委的问题很刁钻，很有深度，林烬染他们明显分工过，有真材实料，每个人的回答都言之有物。游枳仿若一个闲人，置身其中，才觉出自己队伍的缺陷。她的表情太过松弛，以至于答辩尾声，一位中年严肃冷脸男评委指尖一点：“说说你们研究芯片的初衷，女同学。”游枳：？她瞳孔瞪大一瞬，心跳掀起波澜，什么鬼？而后她感觉到，垂在裤缝的手，被人轻轻碰了碰，是林烬染。游枳心神定了定。心里暗骂。她怎么知道林烬染研究芯片的初衷？但这种时候，她没法将问题推给林烬染，也不能说出实情。她微微一笑，尽量声线平稳：“初衷其实很简单。我们小时候养过一条狗，后来它被偷了。